野游六能不钓我就更好了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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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颇为顺利,唯一的波折就是傅知寒他居然不认路。 理论上来说傅知寒那支兵是迁兵迁过来的,从东部沿海迁到黄州,一路上长途跋涉,不至于这点认路水平都没有。 总而言之,傅知寒被高估了。 本来沿着官道走出不了差错,奈何这次是微服潜行,要求就是不露行踪,走的也是金总督指点的小道。 在第三次经过一处相同的地方后,傅知寒对着堪舆图茫然四顾,抬起手,缓缓松开缰绳,挠了挠后脑勺。 他默然地举起罗盘,瞅了好久,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最后,他将马车赶到树荫底下,取了水囊,吨吨地喝水休整。 王铮察觉了外面的动静,踏出车厢,往傅知寒脑袋上呼啦就是一巴掌:“滚开,我来!” 傅知寒如释重负,忙不迭把罗盘和堪舆图往王铮手上一推,急吼吼地滚进了车厢,一屁股坐到软垫子上。 “诶哟——舒适——” 他爽地叫出了声。 “闭嘴!” 王铮的声音从帘幕外响起,毫不客气。 傅知寒:“……”哼。闭嘴就闭嘴。 众所周知,皇子皇女的伴读里面,就属傅知寒最不受待见。 一是他年纪最小,行事作风幼稚,不过现下看来这跟年纪无关,傅知寒非常的至死是少年;二是傅知寒一天到晚jiejie长jiejie短jiejie求你理理我,张口闭口就是我姐说,奈何傅茹根本没说,后面她打了他一顿就改了;三是傅知寒自命不凡,看话本子全往自己身上套,脑回路比较清奇。 当初王铮写了《江山社稷赋》名满天都,傅知寒自然觉得我上我也行。 更何况文学嘛,本来就是缺乏赏鉴能力就真的无法赏鉴的。 他先是洋洋洒洒写了一堆批驳,还学着用朱笔在誊抄本子上勾勾圈圈,把《江山社稷赋》有勾有圈地“指点”了一番。 指点完还不够,傅知寒还专门趁王铮不在将它放在了王铮桌子上,可以说把脑残进行到底了。 可想而知,王铮看到后怒火中烧,又要端着世家子弟那股风轻云淡的调,具体心态,顾瑶无法揣摩。 总之,王铮转头也找了傅知寒的文章指点。 嗯,批判得一无是处,降维打击。 愿地府没有小学鸡。 此后两人的暗自较劲层出不穷,但从表面上看更多的是傅知寒大贱特贱,因为他同时还跟宋时清、谢明修等人男性相斥,具体作风堪称本性难移。 明明他每每作死后都会被傅茹家法伺候,傅知寒认错态度良好但实际上死都不改。 后面对他这逼样也没啥办法,傅家家里人只能自我安慰道“有上进心是好的”。 才学跟王铮比,知人论世跟宋时清比,武艺跟顾瑶比,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独特的能力和强大的心理素质。 多乐观的孩子啊! 顾瑶自然注意到了王铮对傅知寒的压迫,却也不太敢帮傅知寒伸张正义。 原因包括但不限于:咏雪时,王铮说“絮柳朱门春,寒霜白骨冬”,傅知寒说不及我“玉皇大帝盖宝殿,筛石灰呀筛石灰”。 结果傅知寒鬼灵鬼灵地转了两下眼珠子,用手一盖脸,身子一躺,很顺杆子爬地装死睡了。 顾瑶无语了。 你一点不想赶车是吗! 顾瑶上次抄好的草稿已经送到千日红审核了,现在非常放松地翻阅千日红送来的作者认证,也懒得去跟傅知寒找没趣。 这家伙睡得舒服,一刻钟过去后简直宛如死猪。 王铮驾车累了,撩开帘子讨水喝,额角被汗水浸湿,桃花眼在阳光下习惯性地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