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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知秋2  (第4/8页)
下子变得很难看。    贺闻秋继续道:「我要是你,这么有骨气,不得当即把三年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啊?」    最后崔宁远带着崔宁枝,头也没回地走了。    我微微仰起脸,看着马上的贺闻秋:「你怎么在这里?」    「巡街路过这边,顺带过来看看。」    我微怔了一下,这才注意到他腰间佩的,是京城禁卫军特有的佩剑。    且不知道是不是发觉我在看他,贺闻秋一下子把腰板挺得更直。    我目光落在他脸上,忽然道:「你脸上怎么有伤?」    「呃……我忽然想起东三坊那边还有巡街任务,先走了。」    贺闻秋神情一变,语气慌乱地说完,转身就骑马离开了。    我心中不免疑惑,晚膳时顺口问了我爹一句。    没想到他竟然很有兴致地同我说起来:    「还不是贺家那小子,前两天回家后,找老贺说他要上门给人家做赘婿。老贺脾气暴,抄起家伙就给了他一下,还说他是进了学堂学得那些秀才的酸腐之气,寻了个差事就给他扔到京城禁卫军去了。」    我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勉强应了声:「……是吗。」    「可不是?老贺这些年一直带着家眷守在北疆,今年才得圣命传召回京,没成想那贺闻秋倒是半点没继承他爹的傲骨,好好的嫡子,一心想着给人当赘婿……也不知道他是想入谁家的门……」    我沉默许久,才轻声道:「如果……是我们姜家呢?」    「那也没骨气啊!就算姜家……姜家——」    他忽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我:    「对啊,他两个月前入了京城学堂,莫不是打起了你的主意?」    「也不是……」    「岂有此理!」我爹拍案而起,从一旁捞起佩剑就往外走,「敢打我女儿主意,我看还是老贺下手太轻了!」    没来得及阻拦,我眼睁睁他飞快消失在门口。    一旁我娘倒是见怪不怪,甚至又夹了片炙兔rou给我:    「不用管你爹,这几日你难得有胃口,多吃些。」    自我与崔宁远退婚后,她像是卸下了一副担子,整个人都松快下来。    我难免心生歉意,又想到郎中从前诊脉,皆说我沉疴难愈,难活过二十岁。    而那时,爹娘又不得不亲眼目睹我离去。    每次想到这,我辗转反侧难安眠,不知过了多久才睡去。    这一次睡着后,又做了奇怪的梦。    梦里寒风凛冽如刃,令人想到一年到头都难有春夏的北疆。    而这梦中之人,竟然是年幼的贺闻秋。    只是在我的梦里,他身患顽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于是九岁那年,就此夭折在北疆。    7    醒来后,我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怔怔出神。    这梦究竟是什么,预言吗?    若是预言,如今十九岁的贺闻秋已经好端端出现在京城,九岁夭折的那一个又是谁?    还有,梦里的他脸色和唇色一片苍白,看上去弱不禁风。    可现实里,贺闻秋分明是个鲜衣怒马、十分灼眼的少年郎。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我仔细思考了几日,仍未有答案,倒是趁着身子略略好转,回学堂取了东西,就要折返回姜府。    马车行至半路,忽然有箭矢声破风而来。    接着一队人马突兀出现,将马车四周的侍卫尽数解决后,提剑便掀了我的车帘。    我深吸一口气,强令自己镇定下来:「你们是谁?」    大概是没看到预料中闺阁女子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场景,此人十分不满,拿手中剑尖挑起我下巴,细细端详:    「倒是貌美,只可惜瘦得过头,一脸病弱向,恐怕玩不了几回就没了。」    话里的深意已经不加掩饰。    我只来得及庆幸早上出门时没带上绮月。    很快,我被捆了手脚,堵了嘴,换进一辆十分狭小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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