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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同居  (第2/2页)
知道他那一声“谢谢”是什么意思,思索一会后,也发来一条:“也感激你照顾糖糖,爸爸前些天的话有些偏激了,对不起。”    放下手机,江挽歌没回。    又倏地苦笑一声。    这就涉及到他为什么愿意回来继承公司。    因为父亲,因为父爱。    这就像是标准的东亚家庭一样,哪怕再有钱,父母骨子里底层都是一样的。    会严肃地命令他该干什么,必须做什么,适当又会柔软下来,表达一下他们这些年的不容易,让你分不清对他们究竟是爱的,还是恨的。    总归放在心里,割舍不去的。    江岷唐娜的飞机即将起航,唐娜把机票给两个孩子看过了,他们在美国的合伙人会接待他们,彼时可能从西雅图港口起航去阿拉斯加看冰川也不一定。    随便他们,江挽歌还不至于放心不下父母,他们毕竟也是纵横商场几十年的老东西了。    公司从爷爷奶奶辈继承到江岷手上时虽然已经是个庞然大物了,可懂得审时度势把企业和政治链接在一起的是父亲,他有这样绝对正确且果断的决策性。    绝对、智慧的人。    只可惜现在这个上海,是彻彻底底只剩下他和江糖糖两个人了。    江挽歌忽然看一眼江糖糖,她吃相很可爱,鼻子上糊一圈奶油。    傻瓜。    他心里腹诽,按下给她擦拭的冲动,说:“你爸妈平时也这么给你做饭?”    江糖糖注意到了他注视自己脸的眼神,她还不至于这么自恋觉得自己很美,赶紧抽纸去擦拭一下鼻子,吃饱了就开心,笑眯眯说道:“对啊。”    “但爸爸回来得也少,大多是mama或者保姆。”    所以江岷是公平地忽视他们两个人?    “嗯。”江挽歌知道了,他又说:“对于父母这次抛下我们去旅行,你什么看法?”    江糖糖这回终于愣住了,她开始颤抖。    “行了。”躲开这个话题,饭也吃好了,江挽歌收起盘子去洗。    江糖糖被那句“父母抛下我们”伤得不轻,坐在座位上颤抖了一阵后,她猛地灌下一口果蔬汁,拿过杯子抢过洗手台,忽然主动地说:“哥哥我来洗吧!你做饭,我洗碗,这样……”    她呜咽:“就挺好的。”    江糖糖哪会洗什么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垫着脚在洗手台前,就这么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啪嗒落下,又哭了。    偏这眼泪还不想被别人看到,便就一边手忙脚乱地洗,一边吸鼻子。    江挽歌就靠在岛台那这样看着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    吃完饭后江糖糖就去写作业了,她洗的碗不够干净,放在那儿湿哒哒一片的,江挽歌沉默地帮着她又清洗了一遍,擦了桌子,在煮粥器里备上了菜,调试了一下蒸锅,忙完一切,他去收拾行李洗澡。    沙沙的水声带起一些奇怪的氛围感,江糖糖心里反复闪回着初见哥哥时那双长腿,以及洗碗时结实的小臂,她眼神从作业本上抬起来了一下,看向淋浴间。    臭小孩决定自己臭着——因为她不敢一个人洗澡。    夜晚一个人的床也很冷,江糖糖睁着眼看着头顶的灯光,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作业就更不用说了,江糖糖学不明白的,她哪还有心思学。    又笨又臭的小孩。    笨着吧,臭着吧。    还丑……    江糖糖哭相很丑地呜咽了一下,她用被子蒙住头,吹出了个鼻涕泡泡,不管了!    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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