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這些都不夠大膽荒誕 (第2/2页)

疑，「可以安排一場『影子擺形遊戲』——在暗處幾根蠟燭投射出影子，三個人用身體擺出形狀，看誰擺得既荒誕又美，妳來評判。」

    妳雙腿交疊，金色的裙擺像盛開的花朵般鋪展在主位椅面上。妳歪著頭、托腮，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語氣裡染上一層不耐煩的冷意，儘管聲音仍然嬌柔，但那份高貴與壓迫像冷水倒進了溫熱茶中：

    「這些都不夠大膽荒誕。」

    妳話音落下，空氣凝結。

    艾德蒙原本意氣風發地剛要再提出新主意，被妳這句話一擋，頓時噤聲，嘴角還保持著一絲自信未退的笑容，但明顯僵住。馬塞爾眼神微閃，彷彿還在試圖評估妳的語氣是否只是撒嬌。多里安蹲在妳裙下的小腿邊，則緊張地縮了一下，像隻乖狗狗犯錯後不敢看主人的眼。

    「茶會上這些東西都不能用嗎？這些魔法都不能用嗎？」

    妳伸手指了指長桌兩側陳列的各式異想裝置與道具，那些本應是這場荒誕茶會靈魂的魔法玩具——自動撕裂布料的絲帶機械、可以複製幻象的影子球、讓味覺逆轉的花蜜瓶、以及幾個在空中飄浮、不斷變形的奇異物體——全都被安靜地束之高閣。

    「那些是裝飾嗎？」妳聲音提高，語調仍甜，但眼神銳利。

    全場男人都不敢接話。妳雙腳優雅地交錯，眼神彷彿看透了每個人內心的懦弱與保守，臉上浮現微妙的不悅。

    「我難得來一趟茶會。」

    妳再次強調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敲鐘似的響亮：「卻只能看你們表演些像學校文藝比賽的小把戲？一點都不瘋狂，一點都不……值得我浪費時間。」

    艾德蒙喉結動了動，他壓低聲音試圖辯解：「莉莉絲小姐，那些魔法確實強大……但若隨便開啟，可能會……擴散……會改變規則……」

    「那不正是最有趣的部分嗎？」妳甜甜一笑，語氣天真無邪，卻像是從刀刃上滑過來的光。「如果一場荒誕茶會，還要守規矩，那這場茶會還值得存在嗎？」

    妳站起來，裙擺曳地，輕輕走下台階，一步步走向那一列放著禁忌道具與魔法機關的長架子。

    手指拂過透明的禁魔水晶球、液態香氛之花、還有一瓶貼著「封印」字樣的小瓶。

    妳回頭一笑，眼神閃爍：

    「如果你們不敢用，那我來用。」

    伊萊亞斯驚呼出聲，馬塞爾下意識後退一步，艾德蒙卻像被妳激起了某種瘋狂的渴望，他撐著身子站起來，喘息著低聲說：「莉莉絲……這場茶會，從一開始就不該給你控制權……但……也許……正是妳，能打破這一切棋局的人。」

    他伸手，一把扯開架上的絨布，露出一道用金屬封鎖的旋轉輪盤，上頭刻著無數不可說的選項——禁咒、幻形、融合、rou體轉移、情緒強化、意志交換……還有一個正閃爍著紅光的空格——

    【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