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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不了(叶线)微h (第1/4页)
22 不了(叶线)微h
三个小时前,霍一坐在手术室等候区,一秒一秒数着时针。 她一会儿怪时间怎么过得如此慢,一会儿又晃神后发现分针已经过了半圈。 被允许进去时,叶正源还在麻醉苏醒期,床头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霍一的目光掠过母亲被病号服遮掩的胸部,那里缠着白色的绷带。她想起十六岁那年偷看母亲换衣服时见过的风景一一新月般的坠弧,浅褐色的乳晕像被水浸过的丝绸。 “mama......"霍一轻声唤道,指节捏得发白。 叶正源醒来时已是深夜。她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恢复了那种政治人物特有的审慎目光,但在看到霍一时立刻柔软下来。 “怎么一直等在这?”她的声音因麻醉效应而沙哑,“吃过午饭了吗?“ 霍一将温水递到她唇边:“吃过了,只是想等您醒来。” 吸管与玻璃杯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叶正源小口喝着水,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养女脸上。霍一发现母亲眼底有不易察觉的松弛感,这种因她而起的情绪,越来越频繁让她感到震动。心脏甚至微微抽紧,有一种痛感。 术后第一夜的陪护克制而安静,叶正源没有让秘书留下。霍一睡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每次叶正源翻身她都会立刻惊醒。凌晨三点时,她听见母亲压抑的呼吸声,打开夜灯发现对方正试图坐直。 “别动。”霍一按住她的手腕,“伤口会疼。“ 叶正源微微喘息:“只是想调整一下靠背。“ 霍一的手指穿过母亲的后颈,另一只手握住电动床遥控器。她们的脸靠得极近,消毒水味混杂着叶正源办公室常用的熏香,形成一种奇异的氤氲。当靠背缓缓升起时,霍一感觉到母亲温热的呼吸扫过自己锁骨。 “谢谢。”叶正源说,目光落在霍一因匆忙起身而敞开的睡衣领口。那里有处淡淡的红痕,是上周与方欣缠绵时留下的。 霍一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下意识掩住衣领。这个动作让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是她吗?”叶正源问得突兀,却又理所当然。 霍一沉默着调暗灯光。在阴影的庇护下,她终于敢直视母亲的眼睛:“您明明知道。“ 监护仪的滴答声填满了沉默。叶正源忽然抬手,微凉的指尖轻触霍一锁骨上的吻痕。 电流般的战栗窜过脊椎。霍一握住那只手,将它贴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 她们保持这个姿势直到晨曦微露。当护士来查房时,霍一已经恢复成那个克制的养女,唯有耳根残留着未褪尽的绯色。 转院回家休养的那天,下起了淅沥小雨。霍一为叶正源换上自己的羊绒开衫,理由是“病号服太薄容易着凉”。真实原因是她渴望看见母亲被自己的衣物包裹,仿佛某种隐秘的标记。 车辆行驶过长安街时,叶正源忽然开口:“你小时候发烧,也总吵着要穿我的衣服。“ 霍一正用棉签给母亲润唇,手势微微一顿:“记得。因为上面有您的味道。“ “现在还有吗?” “一直都有。”霍一垂着眼睫,“我一直记得那种气味。“ 叶正源轻轻叹息。这声叹息像羽毛般扫过霍一的心尖,让她想起香港潮湿的夜,想起方欣情动时的呢喃,想起维港璀璨的星火。但所有这些记忆都在母亲的目光中褪色成苍白的背景。 主卧早已布置成康复环境,放着专业的医疗床。霍却自作主张将母亲安置在原本自己睡的双人床上:“这个床垫对脊柱更好。“ 叶正源没有戳穿这个显而易见的谎言。 拆线前的护理变成了某种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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