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愿意被我*吗_球状闪电:死亡证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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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状闪电:死亡证明 (第3/4页)

劲。

    无头女人像一定意味着什么,只是我暂时弄不清,而我已经在竭力地区分哪些人是活人,哪些人是假人,我真的尽力了,可是我没有证据……为什么闻念池执意要认为是自己演了尤金?周四得病,周五病加重……病是什么,如何加重?如果王飖已经死去,什么是致死原因?初始刷新点的落地镜中为何照不出我自己的脸?捕梦网、往事、囚笼结构、死人、败笔、误导、多义性、真相、周五病加重、致死原因……一切都在失真。一切都有目的。一切都应有迹可循。

    是真相在靠近。

    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中找到一丝一毫的端倪。

    远处谁家的宠物狗叫了两声,然后是极远处的警笛声,太模糊了,像来自深井——随即耳边一阵刺痛的轰鸣,我不自觉后退一步,一步便抵上水泥墙,旁边贴着的疏散图因为潮湿卷了边,玻璃罩内还积着灰,一旁窗框缝里积有雨水带入的砂砾。

    记忆飘散像烟云。

    可是……不,唐唐。不是这样的。仇聿民不是对他下手……而是对我下手——我在说什么?

    一瞬间,甘蜜……还有仇峥、隋唐、张秋辞、仇聿民……我的脑海中闪过太多姓名,随之而来的是王希岸手把手带我练字时的念白:一著高一著,一步阔一步……人死债消,仇怨不抵,深恩负尽,来路……迷却无处寻。

    不,不对,王希岸根本没有教过我练字,那那个人是谁?而我脑中又变得全是今早甘蜜看我时的哀矜——你恨不恨啊?我是谁?我如果已经是死人,那你又在哪里?

    我艰难地平复呼吸,好似终于从水中浮出水面了一瞬,这才看清那颗橙红色的球状闪电正静静地停在客厅正中,就像一只注视着我的眼睛。

    ——是你变成了我,还是我就是你?

    下一秒——我尚未搞懂这一切的运作机制——子弹划破空气,裹挟硝烟直冲我的面前。

    一个人骤然扑了上来,整个人伴随一阵战栗,直直砸在我身上,他似乎想抱住我,可我迅速挣脱,踉跄一步迈到那个持枪人面前,顺手从桌上拿起刀就割开了他的脖子。

    第一刀划开皮rou,是黏着热血的刺耳“咔哧”声,第二刀落下,血线在空中画出弧度。他已经倒下了,我还在割,毫不迟疑地、面无表情地一刀一刀往下戳,面前都是喷溅而出的血,而我就像是失去了知觉似的,直到他的脖子皮开rou绽,血泡从气管涌个不停,连着内里破碎的声带一并哽咽着喷射出来。我的手在抖,指缝都是血,那血顺着手腕、袖口一路往下流,渗进指缝,漫上我胸膛,灌进我喉咙,而当我终于回过头、看向那个为我挡下子弹的人时,视线是如此的模糊。

    怎么会是他呢,冷静又利己的人怎么肯作舍己为人的事?

    血水遍地,就像下了场雨。

    时间像上了发条的齿轮,发疯飞奔——电话那头的女人说着外语,有条不紊地接连提问,问我具体地址、问他还有没有意识、问我跟他的关系是什么、问我有没有接受过急救训练……太多问题了,我以为我会崩溃,可我反而条分缕析、简明扼要地回答了所有问题——对,难道不是吗?只要我想,我可以做到所有事。他们说他被子弹击中胸部,疑似嵌入性伤,伤口出血严重,又说要紧急开胸清创止血、胸腔引流——生僻术语那么多,可我都听明白了。手机只剩一点电,我盯着屏幕上那行“胸腔引流术大概需要……”忽然面前一片白,抬头,是护士递来的一摞文件。

    术后知情书、病危通知、术后观察安排、抗生素方案……她语速很快、口音也重,我需要一面对着文件名查找,一面跟着重复,“感染风险”、“高凝状态”、“需要卧床静养”……我是说,我可以不眠不休等他醒、等他睁开眼睛——而仇峥现在已经醒来看着我了不是吗?

    第三天血压回升,第四天开始使用抗生素和抗凝药,第五天转院……有个人打开了他宝贝得不行的袋子,里面是他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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