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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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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硬回答。
徐瑾阳笑了。
他最初见到陈巧的时候,的确因为远远见她像见到了江心才鬼使神差把她要了过来。
江心是长在温室里娇嫩的花朵,经不得风吹雨打,没有大小姐的脾气,可也是习惯了享受别人伺候的主。
她怎么会在他喝醉的时候为他松领带,喂水喝。
陈巧学她,堪比东施效颦。
他喜欢江心,但也时常困惑,究竟这种喜欢是因为青梅竹马的情谊,还是只是因为她足够漂亮,足够优雅,足够配得上他。
他欣赏她,像欣赏一颗璀璨耀眼,价值高昂的钻石。
他习惯性以一个商人的角度去评判事物,但在情爱方面,他却不明白衡量恋人的标准。
钻石,除了观赏价值还有什么用。
最后他发现他只是一个再俗气不过的男人。
他和江心分了手,流连在各个女人之间寻找内心空掉的部分,这种渴求,在知道江心和曾义天结婚后,随即变成了悔恨莫及。
他用后悔和遗憾去填满内心的空洞。
这种情绪经年累月下来,变成了厌恶,还是恨,他也不清楚。
但看到陈巧那刻,他仿佛明了。
那副模样,那身白裙子,实在碍眼,只想弄脏它。
他丢下陈巧冷笑道,“那江岩真是打错了算盘,我讨厌江心。”
陈巧错愕地看他又变了主意。
两个保镖摁住她手臂,拿针管的保镖听从吩咐,熟练将尖细的针头刺进了柔软的手臂。
她拼尽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妄图绷紧血管,抵抗住液体注射进去的压力,但还是只能看着针管里无色的液体一点一滴全部进入了流淌的血液里。
眼里的光仿佛也随着注射器一点点的推进而暗灭。
比恐惧更强烈的绝望攫住了她的心脏。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被醉酒的父亲压在身下的时候没有崩溃,被毒打,被迫背上巨额债务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放弃。
但她现在第一次懦弱地想到了死。
她曾经坚信人只要活着,什么都有希望。
当初沈韵扬言要公开meimei被轮jianian的视频,害她崩溃自杀,她百般恳求meimei活下去,就算是为了以后有天能报仇也好。
她竟然开始唾弃那个劝阻meimei自杀的自己。
皮肤开始干瘪,头发掉落,双眼凹陷下去。
毒品把活着变成了惩罚。
但她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死亡的勇气,不消片刻便被冲散。
身体里像有电流流窜过四肢百骸,她几乎是瞬间眼睛湿润,轻飘飘踩在棉花上,悬浮,飘荡着,世界变得明亮,处处响着精灵欢快跳舞的歌声。
有谁托起了她。
徐瑾阳看着她迷离失去焦距的眼睛,仿佛认不出来他是谁了,主动用头蹭着他的手像是乞求抚摸怜爱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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