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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蝉鸣声  (第2/3页)
/br>    他迎着谢斐期冀的目光下,拿起了那枚包装皱巴巴的好丽友派。    而就在下一刻,谢斐向他伸出手,谢屿几乎反射性地也要拽谢斐的胳膊,这是他们打架时贯有的招数。    只是这回并不一样,谢斐郑重地握上了他的手,道:“谢屿,我们是好朋友了。”    热乎乎的,带着点汗,从手心里传来,像烘烤着他的烈日,这是谢屿最大的感受,也是他讨厌的,属于夏天的感受。    但他还是按捺下抓向谢斐胳膊的反射动作,回握住她的手,就像认领了谢斐口中“好朋友”的身份。    比起黏糊糊的夏天,他更讨厌自己一个人待着。    这段奇怪的友谊其实并没有让谢屿摆脱孤单,只要有人喊谢斐出去玩,她还是会没心没肺地抛开他,像一条抓不住的泥鳅,一溜烟就地往她另一堆好朋友里钻。    他并不是她唯一的好朋友。    只有在晚上,她才会粘着他,爬上他的床,缠着他,和他说话。    谢斐刚洗完澡,身上混着沐浴露,还有花露水的味道,她毫不客气地霸占着他枕头的一角。谢屿躺下去,不得不感受这一团热源贴在自己身上。    谢屿问:“为什么不躺在自己床上?”    谢斐大言不惭:“我来陪你说话。”    到底是谁在陪谁说话。    谢斐可以从今天谁在外面摔了一跤,一直谈论到她同桌曾经送过她一块巧克力的事情。她叽叽喳喳的,不带任何停歇,聒噪程度堪比骄阳下的鸣蝉。    又是讨厌的,属于夏天的感觉。    谢屿听得并不算认真,他在心底默数着,奶奶究竟什么时候听见谢斐的声音,然后催促他们睡觉。这是最近几个晚上经常发生的,老房子的隔音并不算好,奶奶一旦听到谢斐的说话声,就会及时制止她的一番“长篇大论”。    但今天晚上,谢斐放聪明了,说到一半,她轻轻挨上谢屿的耳朵,用气息吹上他的耳廓,小声说。    “哥哥。”    谢屿又想找出和夏天有关的事物,用来形容这个举动。但是没有,他能联想到只有微风吹拂过蒲公英的景象,一种生机勃勃的可爱。    也许是因为被灌输过“哥哥让meimei”的言论,他对“哥哥”这个称呼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会对此刻的谢斐更加宽容,也更有耐心挖掘她身上的可爱之处。    他给了谢斐回应,也是用气声:“怎么了?”    谢斐睁着眼睛,看着他:“奶奶说,mama和爸爸离婚以后,mama就不会回来了。”    “可能吧。”    谢斐小声:“我还有很多事没跟mama说。”    说完,谢斐就安静下来了。    此刻没有更多说话声,只剩下外面几声清亮的蛙鸣,隐约的光落进来,谢屿看见谢斐眼尾有晶亮的痕迹,慢慢没入下巴处。    谢屿想起平时的谢斐,烦人的谢斐,总是和他对着干,像个敌人一样的谢斐,meimei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麻烦精的存在,他从有记忆起就陷入和她争吵的战争中,她不讲道理,她反复无常,她总爱神经质地说他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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