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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长恨歌 (第5/5页)
重得有如撒娇。 情潮涌动至顶峰后涣然冰释,白马兰松开齿关吐出一口长气。她朝起坐了些,仍然深陷情欲泥沼的梅垣被她逐出温柔乡,不依不饶地贴上她,似乎失去了言语的本能,只是拖着长音不断轻哼。他白皙的腰臀蒙上一层月辉,宝色贵重,晃动不休,似雄狐绥绥,一柄玉麈涨成桃李颜色,水光莹润。白马兰看在眼里,将他胸怀搂住,抻腰舒展筋骨,发出一阵清脆的弹响。梅垣趴着她的肩膀,急得要哭。 “教母,教母——”梅垣终于忆起如何说话,急切地恳求道“Have mercy on me, please. I beg of you.(情怜悯我,求求你。)” 他总是掐不准时机,不过正好白马兰心情不错,乐于成人之美。梅垣被她翻了个面儿摁在怀里,丝带散落,鱼骨塑身衣滑脱在地,软玉般的腰肢仍然不堪一握。他全无力气,任人施为,两手挽着白马兰的臂膀,明艳的小脸一片潮红,并拢双腿的姿态仿佛未经人事,没来由的yin艳。 白马兰并未戏弄他很久,实在是因为胳膊被他刮得有些痛。大明星很没出息,湿漉漉地射了自己一身,连脸上都溅到几滴,那之后就没动静了,熨贴地窝在白马兰身边。 多巴胺逐渐分散,为她的理智让路。梅垣闭着眼,还醒着,呼吸声安稳而平缓。 海上生明月,夜空中点点繁星,开阳、摇光清晰可辨。他恬静得如同婴儿,白马兰垂眸凝视着他,将手贴上他的脊背轻轻抚摸,鬼使神差地哼起回忆深处的曲调。 那个时候她还很小,五、六岁的样子。有天晚上她迷糊地醒过来,曼君坐在窗边,轻轻拍着她的腿,给她唱歌。白马兰记不得词,只记得调,很美,很好听,但是很悲伤。当时她很快又睡过去,并没有特别深刻地铭记,只是现在,那样的音律总和遥远的母邦联系在一起,时不时地浮现于她的脑海。 梅垣缓慢地抬起头,以某种深受撼动的目光望着她。半晌,重又低眉。 ——这是长恨歌*。 此情此景,他并不相信白马兰再度施展某种权位心术cao控他,他只是意外地窥见普利希家族往事的一角。他与曼君的命线被白马兰捻合在一起,他们惊人得相似。 这是命运中无解的死局,是前世的孽缘未消。 —————————————————— *文中提及的长恨歌是虚构的性转版,主要写男子一厢情愿、爱而不得,虽然很伤心,还是原谅她。内容依托于上一部作品《偕鸾帐》的故事背景,也算是世界线收束,趁机联动一下,大家看个乐子。 粗略写了一点: 玉童积功炼金骨,志定功成辞人寰。铨授真诰升紫府,左云右鹤过天关。德音不瑕穆如兰,奉召随侍娲皇案。虚室镜台清似水,玄关牢锁风月珊。 传宣赐饮瑶池宴,风吹霞袂领仙班。不期一朝逢良觏,神女登堂揖鹖冠。颂声交作圭和玉,宫车辐辏麟与鸾。云开日上森仪仗,地迥风鸣迎金銮。 凤箫声动玉壶转,银虬漏浅烛龙还。轻歌曼舞欢未毕,陨星如箭清夜阑。驰隙流年留不住,五云深处月宫寒。细语吹香问神女,甚时重见月华满。 醉眼流波知是谁?且笑且行掷金盘。萍水相逢浑不记,香腮犹印小唇丹。春喜春恨波心死,情多情转藕丝断。惊鸿去后生离恨,碧空溶溶泪潸潸。 借问心事鹦鹉前,且自寻思琵琶畔。腰瘦难堪一尺裙,腕细不禁玉连环。泪痕有尽愁无歇,道心不平尘心淡。仙郎有梦娏无情,寄言玉童且休叹。 神女手挈千熊罴,南疆北界抛血汗。别多会少知奈何,留情容易守情难。丰碑巨刻战功赫,金疮旧痕琥珀斑。丈妇骨重天庙器,郎心私情害万端。 大致意思是说:德才兼备、冰清玉洁的年轻男子被选入宫帏,庄重肃穆,御前侍奉。某天在庆功宴上见到将军,将军有风采,声势浩大,很有派头,爱了爱了。宫侍动心破戒,在宴会上殷勤侍奉、纵情歌舞。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宴会结束,他又要孤伶伶地回到深宫里去,于是偷偷问将军,月亮什么时候重圆?她们什么时候再相见?将军醉醺醺不知他是谁,只当乐伎,用金盘打赏,走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他的吻痕。宫侍心如死灰,长吁短叹,郁郁寡欢,一天天消瘦。写诗的人要对宫侍说:别唉声叹气的。人家大将军在外征战很辛苦,一时贪欢很正常,她的功德碑超级大,身上的伤痕颜色像琥珀。女人天生是要成为国家栋梁的,怎么能浪费时间跟你谈恋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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