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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碎碎,不是岁岁
    即便有几片花瓣漂浮在水面,但根本就是欲盖弥彰,自欺欺人。    宴碎知道,该看到的,他都看到了。    臭流氓!    耍她就算了,还如此轻薄她!    宴碎气鼓鼓地穿好衣裳,走出浴堂,见那流氓果真站在外间等她。    心里有怨气,她选择视而不见,要躲回床上。    封銘听见脚步声,转头看见那人甩着袖子趿着鞋气冲冲往床边走,背影娇俏,形态滑稽,实在是令人忍俊不禁。    他从架子上取来绒巾,把躲在衾被里的人挖出来,让她跪坐在床榻上,然后用绒巾为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宴碎仰着头看他认真专注的神情,明亮的眼里仿佛染上了雾气,像隐匿在云雾后面的星星。    眨一眨眼,星星就闪一闪。    他的动作很轻,大概是怕不小心弄疼她,用绒巾包住一缕头发,轻轻揉搓,专注仔细,就像不是第一次这样为别人擦头发。    等到头发半干不再滴水,他才放下绒巾,蹲下身来,给她穿鞋。    而后重新站直身子,向她伸出手掌。    宴碎愣了一下,眼神闪躲,“干嘛?”    封銘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亲都亲了,还不让我牵手?”    言罢,他就弯腰牵起她撑在床榻上的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带着她往外走。    宴碎被他牵着,在东宫弯弯绕绕的回廊里不断穿梭,带她走向自己的寝宫,停在旁边的一扇门前,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推开。    走进去,里面是满屋子的锦盒,大小不一,每一个都用丝绸绑上了蝴蝶结。    蝴蝶结,又是一个具备现代元素的东西。    她走近,每一个锦盒上都用墨笔写了字。    壹岁、贰岁、叁岁……一直到百岁。    宴碎拿起其中一个,端着上面的字,问道:“你写的?”    这些字迹,行笔流畅,笔锋强劲,如它的主人一般恣意放荡,无拘无束,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将其困住。    可是在最后一笔时,都停顿了一下,显得墨迹较重。    昨日在乾清宫那些话,她不过就是脑子一顺就说出来了,根本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可为什么却刚好与他的笔迹相吻合?    是巧合吗?还是说,封仪真见过封銘写字,这是原主残留的记忆?    封銘睨了她一眼,“废话。”    这里的每一样礼物,都是他亲自精挑细选,亲自装进盒子里,一个一个包装起来的。    这个房间除了他,没有人能进入。    “你先在这把礼物拆了。”    言罢,他转身便要往外走。    让她拆礼物?    “封銘。”    宴碎叫住他。    他回过头,语带威胁:“又忘了?要叫什么?”    宴碎在此时胆子肥了,就不如他愿,又喊了一声:“封銘。”    看他皱着眉走回来,似要教训她,可宴碎却觉得那神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凶。    甚至有些纵容和无奈。    来到个世界的这段时间来,与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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