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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果带着天机山庄的亲信,他也是可以做到这点的,这时的方小宝只是一味的纠结起来。    ‘无颜对笛飞声也太千依百顺了吧,一般下属不这样吧,我家就不这样。难道无颜和角丽谯一样?’    “无颜啊,”方多病抬手想拍拍对方的肩膀却拍了个空,见人后退半步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更确认了,无颜这么讨厌我碰他,一定是喜欢阿飞!“那什么,这些年辛苦你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伴随着机关启动,水池中的水顺着沟槽退去,露出底下的道口来,无颜心中大骇,他这是被盟主夫人开除了?    “方公子,属下不累,这下面情况不明,还是由属下为尊上和方公子先行探路吧。”方公子啊,你考虑清楚啊,就你和尊上这一天三小吵三天一大吵五天吵翻天的相处,这个家没我得散啊。    方多病其实有挺多话想劝劝无颜,什么你值得更好的,不要吊死在阿飞这一棵树上啊,什么还是姑娘好啊,香香软软的,不会硬邦邦的欺负人什么的。但是童无界生死不明,这钧天悦庄的事还没了,现在不是提的时候。    收起自己乱七八糟突如其来的怪异感,方多病抓紧自己的尔雅剑,看了眼一声不吭的笛飞声,向无颜点点头并道谢。    入口处因为常年隐藏在水下而潮湿泥泞,越往里走越干燥,墙面和地面都铺了木材,也有了装饰,通道的尽头是间宽敞的厅室。    田楚怜似是毫无察觉般跪在地上的蒲团上,侧对着房间中间的石台,或者准确说,祭台。    “田庄主,”方多病打破沉默,“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白衣人向他们看来,一双桃花眼半眯起,“看来郡王殿下未能如愿,也是他色令智昏的做派,当年非得留着那小贱货藏起来养着,被人发现了也没及时灭口,才惹来今日这些祸事。”    转而又目光痴迷的望着祭台,“月仙勿怪,祭品已经准备妥当,这些人坏不了事。”    “童无界在哪里。”方多病见他是有些不大正常,便不愿再多废话。    “袁公子,做笔交易如何?”    方多病与笛飞声对视一眼,看来田楚怜与郡王之间并未将方多病的身份通过气。    “什么交易。”    “袁公子可知在下年几何。”    “二十余岁?”    田楚怜摇头,“我本是京城乐坊的头牌乐师,钧天悦庄是在下二十余岁离开京城来到这里时亲手创立,雅乐集每三年一次,如今也是十届有余。”    “修建山庄的时候发现了这里,”消瘦的身躯颤抖的磕头,“满室的珍宝和古谱,清点物件的奴仆下人们又在三日内暴毙而亡,只有我活了下来,月仙嫌他们污秽粗鄙,只愿与我亲近。”    “郡王的母亲十余年前患了怪病,就是用月仙赐的仙药治好的,月仙喜爱面容较好通透灵秀的懂乐之人,只要每三年献祭给他,便能保我容颜常驻rou身不坏。”    方多病想,郡王说的没错,田楚怜是疯子。    “袁公子,你若是当不知这里发生的一切,便可平安离去,我绝不为难,也能帮你甩掉郡王爷那个大麻烦。”    “你休想!田楚怜,我劝你放弃抵抗乖乖伏法,老老实实把童无界还来,不然休怪本公子将你就地正法。”    方多病不敢贸然上前,这地方给人阴冷的怪异感,不知还有没有别的机关陷阱。    田楚怜冷笑一声,“看来交易失败了,不知袁公子在郡王那里有没有喝那杯茶。”    回答他的是笛飞声的刀直抵他的脖颈,“交出解药。”    直面笛飞声这样的怒气和威压,田楚怜却一点不怵,他甚至抬手抹了被利刃割破皮rou流下的血液,放进自己口中吸吮。    “那东西本来是无毒的,只要袁公子没有下到这里,没有打扰我祭祀月仙,待到明早便会随着晨起如厕排出体外。是你们自己要来趟这趟浑水,怪不得旁人。”    方多病只觉得此刻天旋地转起来,强撑着站立,只是脚下虚软无力,堪堪就要跌倒的时候,无颜连忙扶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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