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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骗的吻  (第2/4页)
在没空,让他过来当面讲。    钟洱不得已从池港出发赶往医院,第一次踏进住院部的病房楼层,未免嫌弃这里条件过于简陋了点,连个开会的地方也没有,他只能在导医台跟池骁碰面。    “钟先生,多谢您担待。”    保镖汗颜地感谢他体谅。    “池少他实在走不开……”    钟洱扫过那些被腾空的病房,笑笑表示无所谓。    池骁这个人,真是有了异性没朋友。    钟洱又等了会池骁才出来,他人高,故此显得走廊天花板格外低窄,完全与医院格格不入。    “我记得你昨天还穿着西装参加电视台的晨间访谈。”    钟洱指着他身上不知从哪弄来的护工服,笑着揶揄。    “现在就这么随便了?”    护工服的材质多少有些粗糙,全靠池骁的身材和脸撑着。    池骁懒得理会钟洱插科打诨,从保镖手里接过自己的那只理查德·米勒,看了眼时间。    “还有十分钟我要进去给邓音辞换药,你说重点。”    钟洱对一千万的手表倒是很感兴趣,巴不得池骁快些回到少爷生活的正轨上,别在全是消毒水气味的医院里蹉跎人生。    “交通局局长的新任人选,是邓经恺推荐的。”    钟洱的表情精彩。    “看来,你的岳父是掌握了某些筹码,准备自己拉帮结派了。”    池骁坐在导医台的转椅上,冷笑一声。    他早已看淡政治圈里的尔虞我诈,如果拉帮结派的人不是邓经恺,他眼睛不眨就能安排钟洱去政府那里使绊子。    邓经恺在池港干了二十年,不会不清楚池家对政府人员调派的态度。    言简意赅地讲,池家从不接受空降下派的人选。    反正以前有过一次,那个新官刚来池城就水土不服病死了。    “我爹送邓经恺去当副厅长,不是为了让他搬弄是非。”    池骁皱眉。    “他想干什么?觉得自己可以靠人脉再升厅长?做梦。”    池家和池港的财务之间都是寄生关系,大多数财务因为知道了港口的真账秘密,都会被安排在池城安享晚年,只有邓经恺是个特例,他给池港做了财务系统数字化的大贡献,池家才破例送他上青云。    “邓经恺确实想着明年升官,可惜他上台后的政绩委实不怎么样。”    钟洱跟邓经恺打过交道,耸肩表示赞同。    “但不排除他耍阴招,比如……大义灭亲,检举自己的老东家。”    闻言,池骁脸上表情淡淡的,暗含的杀气却根本藏不住。    他这段时间按捺着心思等待,没想到引蛇出洞引出了邓经恺。    如果邓音辞确实将偷到的账本交给了邓经恺,那邓经恺就有了升官的筹码。    池港一年上缴的税收可比厅长的工资高千万倍,假使由邓经恺提议彻查旧账,不仅给了省政府约束池城的理由,邓经恺也能撇清自己是从犯嫌疑。    一箭双雕,真是好计谋。    池骁没什么忌惮,确定邓经恺在捣鬼后,就让钟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池家岂会怕一个邓经恺,过去百年,政府几次想要安插人手将池港收编纳作国有港口,可最后呢?池城破例被批准为计划单列市,财政越过省级管制直接与中央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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