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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回忆篇:还记当时  (第3/4页)
在也是如此。一直都是我自顾自,却全然忘记了顾及别人。”    “公主不必顾及罪属。”    小满走近他,眼弯下腰,试图找寻他视线的轨迹。却发现他刻意闪躲,不愿与她对视。    “若我不顾及你,你会讨厌我吗?”    ……    “不会。”    他守护两位帝王,习惯于服从,习惯于指令。    他从未经历过这般“平等”的对话。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跳脱了某一种他安然其中的束缚。他并不排斥,只是不自在,有些惶恐,心底的滋味并不是坏的。    “那行,我不顾及你。”她站起身往回走,悠然坐在凳椅上重新拾起了碗筷:    “陪我晚食。”    ……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魏执又陷入了静止的沉默。    久久,他终于开口道:    “……不合规矩。”    “王宫的规矩,在公主府怎么受用?”    ……    “算了,我不逼你。那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可以吗。”    “是。”    “你饿不饿?”    “不饿。”    “你要如何才会站起来?”    “公主恕免。”    “那我恕免你了,你起来吧。”    魏执起身。    习武之人与常人便是不同,每个动作都利落有姿。    小满都至今都未习得一些体术功法。仅次于他的那双眉眼,小满喜欢看他每一个动作。他威步向前不闻其声,他抬手生风,连衣袍都规矩得似被他驯服。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戴面遮吗?”    ……    “不合规矩。”    “你可以教我武功吗?”    “不合规矩。”魏执顿了顿说道“罪属不能为公主师。”    他竟会解释了,小满略感欣慰。她继续问道:    “那为何不能取下面遮?”    “真容不得视人,遮掩身为人的痕迹,把自己当作物。”    他将规条原封不动的截取背读。    在训营里,消磨掉身为人的意志,摘去思想,摘去反骨,摘去贪图。    是主人的剑,主人的盾。    唯独不是人。    小满哑然。    她一直以为带着面遮仅仅是为了隐藏身份,规训比她想象的要沉重得多。    暗影卫是帝王身旁的死士,隐于暗处,无声无息。只有在危机时刻才会出现。从魏执来到公主府,小满就从未在他身上遵循过所谓的“规矩”。    她并非是刻意想去打破什么。    只是不自觉的把他当作能与自己站在一起的人。    “可以……不把自己当作物吗?”    他被训教了十年,在身上用尽了方法,打碎骨,磨去皮,榨干血。教他如何摒弃身为人的自识。    那年他十五岁,遍身罪孽的他无权再为人。    他无法回应这个问题。    更不敢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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