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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510) (第5/9页)
丁寿乜眼扫了下旁边的柳尚义,皮笑rou不笑道:「柳侍御,你有何话说?」
「我……下官……」
柳尚义全身冷汗,讷讷了起来……
「那袁彪与张茂可有私下勾连?你知不知情?」
面对丁寿催问,柳尚义下意识点点头,又急忙摇头否认。
「到底知不知情?!」
丁寿拍案厉叱。
柳尚义两腿一软,瘫跪于地,支吾道:「下官……我不……」
「不说也没关系,本官立即行文,命锦衣卫锁拿袁彪鞫问,倘若其中发现侍御在其中有何瓜葛,呵呵,宗正兄莫要怨怪丁某不念旧情哦……」
丁寿细声细语,柳尚义却听得头皮发麻,膝行几步抱着丁寿大腿哭嚎道:「缇帅,下官冤枉啊!」
「有话说,有屁放,别在爷面前淌猫尿,」
丁寿冷哼一声,「是不是冤枉,不是你来定的!」
柳尚义抹了把眼泪,「非是下官人等纵贼养寇,实乃迫于内廷大珰之命。」
「嘶——」
甯杲立即倒抽一口凉气,坏了,本想摆柳尚义一道,没成想踢到铁板了。
丁寿也是心头一紧,动吞道:「是内廷刘公公?」
见柳尚义摇头,丁寿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刘瑾,内廷二十四衙门里还真没谁让二爷憷的,转眼神色如常摆着官威道:「哪个斗胆包天的,敢包庇匪类,你从实招来。」
「是御马监的张忠张公公。」
「张忠?」
丁寿未料还真是个老熟人,这厮手未免也伸的太长了吧。
「袁彪在河间屡破贼盗,初时也不知是那张茂党羽,直到张公公与私第置酒宴,同时约了张茂与袁彪相对而坐,分嘱二人相安无事……」
丁寿搓搓手掌,冷笑道:「当面推杯换盏,还真他娘是官匪一家!」
「事先下官确是不知情,是袁彪亦觉不敢擅专事后奏报与我,下官受陛下及刘公公恩典,自该时时兢兢业业,以捕盗缉贼为念,只是张公公为陛下身边近侍,下官……」
柳尚义期期艾艾,后半句终没说出口。
「你还是不敢得罪张忠,所以……默许了此事?」
「下官惭愧。」
柳尚义臊眉耷眼地低着头。
「张忠这般为张茂开脱,究竟收了多少好处?」
丁寿摩挲着下巴,好似自言自语。
柳尚义道:「张公公乡梓就在文安,据袁彪讲当日席间说和与张茂亦以兄弟相称,想是沾亲带故……」
「扯淡!」
丁寿毫不客气地打断,「以张忠的cao性,亲爹也没法子让他白干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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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御马太监张忠私宅。
「张公公!!」
刘六、刘七两人一见张忠回府,迫不及待迎上前去。
「嗯。」
张忠冲两人点点头,便算打过招呼,张开两臂由府中下人伺候更衣。
刘七性子急躁,耐不住扯着嗓子问道:「张公公,事情办得如何了?」
刘六给兄弟使了个眼色,堆笑道:「有张公公出面,咱们弟兄还担心个甚。」
张忠换了居家便袍,摆手命下人退下,悠悠入座,端茶轻呷了一口,才对着望眼欲穿的刘家兄弟道:「咱家费了不少嘴皮子,总算说动了那马永成帮忙。」
刘家兄弟两人喜形于色,刘六道:「如此说来,张大哥有救咯?」
「马永成他们几个都是从东宫开始随侍至今,说话自有些分量,回头选个恰当时机,咱家在万岁跟前哭诉求恳一番,只说本家兄弟误入歧途,求皇爷赏个恩典,留他条
性命,当今万岁爷最是念旧重情,再有马永成在旁帮衬说和,求个恩赦的旨意当是不难。」
张忠侃侃而谈,将盘算都说了出来。
刘六俩人听得连连点头,都说此计甚妙,刘六更是感慨道:「难怪张大哥当日言说如果一旦有难求助公公您,定能逢凶化吉,公公您果然神通广大,足智多谋啊!」
张忠不耐烦道:「虚头巴脑的话就不必说了,那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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